“門前老樹長新芽,院里枯木又開花…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…”。馬年春晚,一首《時間都去哪兒了》唱紅了華人的眼眶,更因為國家領導人接受俄媒專訪時的引用成為熱詞。燕子飛走了有再來的時候,但時間永不回頭。從前我們不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,包括開車時都隨時電話連線;從前我們彼此之間為對方用紙筆寫信,雖然交流的頻率不高,但字里行間寄托的珍重直達心底;從前我們并不像現在這樣依賴QQ或者微信,平均每6分半鐘就習慣性看看手機,成為“屏奴”;從前我們不用擔心溝通的私密性,不用擔心交流的記錄被“棱鏡”——那些光陰早已過去,今天的你我,已經無法重復昨天的故事。
時間都去哪兒了?我不說,你不懂,這便是距離。在一個與死神賽跑為生命沖刺的職業里,時間太有限,幾乎抽不出多少時間陪父母聊聊天,帶孩子上公園。大眾媒體其實把中國的醫療界看得太矯情了。他們以為中國的醫療圈只關注:為了解決暴力傷醫問題多少名醫生應該配一名保安?為了解決藥價虛高問題,醫院是否還要保留門診藥房?為了杜絕藥品回扣,藥劑科是否全要學習網上采購?為了分流技術資源,是不是該限制主任醫生的門診加號?為了營造廉潔行醫的環境,醫患要不要簽“不收不送紅包協議”?——其實中國醫生絕大多數根本來不及焦慮這些,只要他們穿上白大褂,坐進診室,他們在乎的就只是病患的苦痛,一抬眼,伸伸勞累的身體,時間就這樣過去了。
醫生這個群體,不僅要為職稱晉升做科研、寫論文、帶學生等支付時間成本,更要直面人類對未來的集體焦慮:面對日益高發的慢病負擔,超級細菌,未知的世紀病毒,還有那些連病原機理都無法確定的罕見疾病。進入2014年,從蘋果公司對可穿戴醫療設備的重磅投入,到3D打印骨骼讓癱瘓患者重新行走;從谷歌的流感地圖,到阿里巴巴收購開發藥品電子監管碼的中信21世紀公司;從移動醫療到智慧醫療,被技術顛覆的醫療時代已露端倪。時間光是用在認識新的世界都已經顯得那么有限了。
畢淑敏說黃昏的海灘看著孩子堆沙堡的母親是幸福的,目送康復的病人離開的醫生也是幸福的,這源自女作家從醫的心得。母親把愛給予孩子,而女醫生把愛奉獻給無數需要幫助的人。在臨床崗位,她們是女漢子,吃苦耐勞并不遜色于須眉。在業余時間,她們保留著女神般的時尚品位,興趣廣泛多才多藝,十足是高壓下優雅從容的一群人。聯想自己,在醫藥行業的30多年,似乎從沒時間去靜靜梳理時間都去哪兒了?然而,如果時間可以倒流,我依然鐘愛自己對事業最初的選擇,因為在這個有未來的行業里總有一群有故事的人。
有時,去治療;常常,去幫助;總是,去安慰。奉獻是從醫的真諦。長路奉獻給遠方,白云奉獻給草場,蘇芮的歌聲中,因為有奉獻,自然界和諧得如詩如畫。在這個屬于女同胞的節日里,獻上我們由衷的敬佩,也分享心底真摯的感動。